有这个想法,但一贯能忍则忍的性子让她又熬过了这几个月,若说性子占七十,那还有剩下三十全被江辛夷牵制着。
她总觉得辞职之后,也没必要再在这个城市待下去了,她或许会回到她小时候住的地方。
而今天一天的疲累在身体接触到柔软的沙发时全面爆发,林杏眼皮一沉,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只不过再也撑不下去,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苏夏日炎热,小林杏很爱缠着她的阿妈给她扇风吹凉,泛黄的竹椅一晃一晃,阿妈喜欢一边扇风一戏唱戏,她听不懂,她只觉得绚烂华丽,在阿妈婉转的戏腔里,小林杏总能呼呼大睡。
以至于后来她也想像阿妈一样学戏腔时,阿妈说让她去回顾那几段,学会了便有入门的资格。可她每次都睡着了,阿妈也心知肚明,想让她打退堂鼓罢了。
小孩子的忘性大,后来慢慢的也就没有了这个念头,夏天过得快,转眼进入了秋天,阿妈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她们家特有的香味,被药味取代了。
那天阿妈一如既往地抱着她说话,本以为她还是会唱几句,可她却一反常态,提到了一个陌生的人。
阿妈说她有一个哥哥,远度重洋去了,不知到开春能不能回来,小林杏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她问,阿妈,哥哥为什么从来不回来看我们呢。
“因为哥哥不是妈妈生的啊。”
说到这,虚弱的女人又咳嗽了几声,看着远比先前的更加严重,丝绢上都染上了点红,她很自然地把沾血的一角折起,一脸歉意地对小林杏笑了笑,用未曾沾血的另一面轻拭嘴角。
她说,他叫江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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