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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今日的她,不过是心口上一道凹凸不平的伤疤罢了。不再新鲜,也不会再流血,只是偶尔会微微发痒,但这样的程度,已经困扰不到她。
刘氏又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她真的不想让这件事,成为母女俩一辈子的心结。她张了张口,看着女儿已经褪去稚嫩、变得温柔成熟的脸颊——是啊,她的柔枝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也是一个要做母亲的人了。
想到这里,刘氏心口一酸。
她悄悄擦了擦眼角,艰涩道:”柔枝,你做娘,一定比为娘做的好。“
卿柔枝笑笑,眼看时辰也不早了,起身相送。
刘氏推拒不得,便只能与她一同走出殿门。二女儿站在身侧的那一瞬,刘氏恍然惊觉,当年那个小小的孩子如今已经,比她高出许多。自己却佝偻着,不再年轻了。
踏出每一步,刘氏回忆便愈发浓烈,在这条因沉默而显得漫长的路途之中,她开始想念那个赖着她怀里撒娇的枝枝。
想念那个垫着脚忙前忙后,为了给她做一道枣泥山药糕,把自己弄成小花猫的二女儿。
刘氏的面上滚下泪来。
临上马车前,刘氏突然转过身,将一个匣子塞进卿柔枝的怀里,低低道,“里面是当年,父母亲给你准备的嫁妆。不多,我和你父亲的一点心意。你好好收着,”
里面几乎是卿家在宛京的所有财产,房契地契,还有他们这些年攒下来的银票。本来该交给他们唯一的儿子,但她和卿汝贤商议过后,决定交给柔枝。
她将整个卿家送给柔枝,也是将卿斐思的命脉一道送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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