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有一句话想说。你也许可以考虑跟瓦伦斯或者乔维安寻求一个更和平的解决方式。”
凯莱尔的嘴唇,轻轻拂过那支芦笛上的孔洞。他的声音空洞而飘浮,像那些灰色的花,也像曲子即将吹完,最后的一缕音。
“不可能的,克雷达。从君士坦丁的时代开始,共治的可能性就已经不存在了。把曾经的礼节更改为伏在皇帝面前吻他的脚也是表现之一。没有人会愿意把手中的权力让渡一部分给别人——皇权是不可能共享的,具有绝对的排他性。相信我,比爱情更具有排他性!即使可能暂时共治,也会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等待……机会。”
克雷达望着他。“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你跟瓦伦斯或者乔维安,是不是发生过某件很不愉快的事?以前你们关系很好,他们都很宠你。我不太明白你们为什么后来会变得这么疏远,甚至……”
甚至即将你死我活。
“不,确实没有,从来都没有过。”凯莱尔答得很快,十分明确,没有任何晦涩或者含糊的意思。“让我们疏远甚至对立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
“什么?”
这一刻,凯莱尔的眼睛看起来是雾蒙蒙的,浸淫着水意,水好像马上就要滴下来一般。“我总是要长大的。”
“……这个原因真是让人遗憾,凯莱尔。”
凯莱尔轻轻地说:“我还小的时候,他们当我是孩子。可当我长大的时候,就成了——或者可能成为他们的敌人。没有别的原因,克雷达。我不是不感到遗憾,但我们都没有别的选择。”
就在这时候,他们都听到,马蹄声和喧闹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寂静。克雷达感叹了一声。“天哪,利奥喝太多了,这么吵闹,明天会有人来指责不合礼节的,毕竟皇帝陛下才刚刚过世。”
凯莱尔静静地说:“明天他已经离开这里了。没有人会纠着军区总督不放,除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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