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从那一秒开始,他找到自己可以做的事了,就算是那么突然、毫无理由……也没关係。因为在她握住他手的这一刻,他是被『需要』的……外公的声音,慢慢越来越小声,直到再也听不见。
其实一开始认识白罌粟,他对她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她才20岁而已,自己大她将近5.6岁,何况她还叫自己『言哥』,他也就只是……把她当妹妹看而已。
他是这么认为的。直到真正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找上门来,他才明白,罌粟对他来说,远不止『妹妹』这样单纯。
「罌粟,你想离开这里吗?」
「……可以吗?」张着渐渐空洞到一点点倔强都快消失殆尽的眼睛,她反问,接着马上又摇头,「不行,我不可以……我父母、朋友……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说、他们一定会很担心……我……」
「你可以。」章梓言直接打断她的话,不说,却掩饰不了心疼,「只要你想就可以。罌粟,告诉我,你想不想离开?」
从那天在海边认识之后,随着了解她越深,她的精神也慢慢每况愈下……他怕再这样下去,她会连大学毕业都成问题。
看她楞楞瞪着自己看,许久许久,才点头,「……想。我想,离开这里……」然后哽咽。
「好。」他点头,好像这只是去路口买个便当那样简单的事情,「好。」
但送罌粟离开之后,这么多年来,他却从没有跟她说过这是一件多么不简单的事。
他要说服她的父母让他们答应把女儿送到一个、或很多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陪同她出国的头一年一边要照顾她,一边要隔海打理刚起步没两年的公司大小事;要随时注意她的心理状态、又要强迫自己不能对她太心软,训练她独立。
可是最困难的,是控制自己一日一日对她累积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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