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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对,她欠他一个道别。
“安……”
刚开口,就被他出声打断。
“我叫梁束。”
他面无表情,“我不想再从你的嘴里听到那个名字。”
“……好。”
“用冰袋敷好眼睛和嘴唇,我不希望因为你耽误拍戏进程。”
见安涴看过来,梁束戏谑道,“毕竟我很忙。”
说罢,梁束不再看她,转身打开隔壁房门,然后嘭一声,利落关门。好像身后有什么让他嫌弃不已的东西在追。
安涴定在原地,收回目光。
关上门,背抵在门板上缓缓滑落,她双手垫在膝盖上捧着冰袋,低头抵了上去。
这样也好。
她对自己说。
拍完这部戏,她准备带着这笔片酬带妈妈离开。
她厌倦声色犬马的娱乐圈,厌恶踩低捧高的生态,就最后在他身边贪婪地度过三个月。
对他才好。
回到房间,梁束定在门口良久未动。半晌后又扭头恶狠狠地瞪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