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在脑海里设想这种可能,他就已经几乎快要发疯。
这张结婚证,只能锁住她的人。
可贺晟还是觉得不够。
对她,究竟爱还是恨,他早就分不清了。
他本来可以一直生活在那个肮脏不堪的世界里。
直至在那个无人问津,总是被泼满红油漆的旧房子里,悄无声息地腐烂成泥。
是她不同意。
是她把他从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拉出来,明明是她先来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