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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晟淡声说:“我回公司。”
虞清晚张了张唇,刚想要开口,他却已经先一步转身离开了。
她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男人冰冷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蜷起,心里升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慌乱来,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脑袋里只剩一个念头。
他生气了。
夜色渐浓。
临城郊区,山路蜿蜒。
一辆纯黑的法拉利拉法疾驰在盘山公路上,锃亮的车灯划破漆黑的夜幕与薄雾,速度惊人,几乎已经看不清车尾灯的程度。
等谈砚开车赶到山顶时,贺晟已经开了五圈。
夜里下了雾,漆黑的夜色里,晚风萧瑟,男人倚靠在车门上,高大身形几乎已经快融入进夜幕里,孤冷寂寥,透着几分落寞。
指间的猩红忽明忽灭,微弱的火光笼罩着他晦暗不清的神情,脚边的烟头落了一地。
见状,谈砚熄了车火,开门下车。
“你说你,不是都结婚了么?大半夜还跑到这里飙车发泄?把医生半夜从床上拎出来?”
作为这些年的朋友和心理医生,谈砚知道贺晟喜欢通过各种极限运动发泄情绪,后来做了两年的心理治疗,他这种极不健康的发泄习惯才总算纠正过来一点。
除了长年累月的失眠症状,归根结底,是他心底的执念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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