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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锐大气不敢出,看着后视镜里男人阴郁至极的脸色,山雨欲来风满楼前的平静,叫人莫名觉得心惊肉跳。
片刻,贺晟点了根烟,尼古丁的味道四散开,青白的烟一团团飘出来,遮住男人眸底晦暗难辨的情绪。
不知想到什么,他忽而勾起唇,低笑了一声,染着几分自嘲和讥诮。
太阳穴头痛欲裂,领带的束缚感升腾起一阵如同溺水般的窒息感,贺晟靠在椅背上,抬手将下午精心系好的领带一把扯开,扔到脚底。
七年前的那个晚上,她也是如此。
明明答应了他,却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也只有他,会傻到一次又一次相信她的承诺和谎言,一次次被骗。
贺晟,你简直愚蠢至极。
死一般的寂静在车内弥漫开来。
前排的岑锐欲言又止。
贺晟的过去,他并不了解。
外人只知道,贺晟是在成年后才回到贺家的。
那时候,家族里并没有人将贺晟放在心上,也不认为他这个半路出家的毛头小子能独揽大权。直到他上任的那天,贺家从上到下都被清理洗牌。
所有欺辱过贺晟的人,都无一例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毫无血缘至亲可言。
他行事不择手段,做任何事都不留余地,才坐上了今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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