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琅休息室里倒了杯咖啡。
赵十酋是当年醉驾撞伤梁遇的货车司机。
想到梁遇,心尖难免酸涩。
当年的事处理棘手,梁遇重伤,赵十酋虽然醉驾但没逃逸,反而事发他第一时间报警,事后认错态度极好,声称梁遇是意外出事,他愿意负全责赔偿。
一个酒鬼的话没有漏洞百出,相反逻辑出奇清晰,说服在场所有人,甚至梁遇妈妈也渐渐接受血淋淋的现实,她的痛,不会比孟琼少。
孟琼当年想尽办法才让他在狱里多呆了两年。
这些年,即便是赵十酋出狱,孟琼也没让这个酒鬼淡出眼皮。
“喝酒喝死的?”
咖啡是温热的,浓香四溢,孟琼捏着瓷勺搅拌杯底,淡淡勾了抹笑。
“没错,和你之前猜的一样。”
王安喃接着补充:“他出狱后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他,进去前他就肝硬化晚期,前几年赔了不少钱,他老婆拉扯三个孩子本就没打算救他,赵十酋死性不改,喝得更凶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整天酗酒家暴。我的人确认,死在昨天夜里一点多。”
孟琼咀嚼完王安喃的话,沉默片刻,她忽然意识到方才的紧迫感的来源,是第六感敏锐的一丝不安。
女人手指下意识收紧,轻轻眯了下眼:“确定是自然死亡?”
“核验了尸体。”王安喃做事细致,“肝硬化晚期加心力衰竭,必死无疑。资料待会儿我传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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