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底里点燃未知的火焰。
纪听白自然不会认为程时琅半夜三更在这等他只是为了问他近况。
或者,他早在等着他来。
家里因为这笔股权闹了一整晚,程时琅料到他的情绪,像是对付叛逆的小孩儿,低低地吸口烟,才眉目倦怠地开口,“这事你也别怪爸,他心里也挺不好受的。这么些年,你的态度冷漠,跟冰块儿似的,他想关心你都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毕竟血浓于水……”
“哥——”纪听白打断他。
他眼睫一直垂着,抬起来时那双黑沉沉的眸,正瞧着程时琅。
纪听白声音透着几分好笑:“你怎么不问问妈妈过得怎么样?她有没有很想你?”
程时琅怔愣一下,眸子里的暗沉涌动被掩藏的很好,他轻轻笑一笑,温和低沉的嗓音在夜里传开。
“我当然知道妈妈过得很好。”
他们兄弟一母同胞,血浓于水,足够熟悉对方,不会再有比他们更亲密的两人。起码程时琅认为如此。
彼此对视一眼。
纪听白也笑了,好看的唇角勾起,口腔被酒精滚过,“妈妈她过得确实不错。”
如果没有经常听纪安黎说那句——你哥很忙吗。
怎么很久都没联系我了。
当年的闹剧是程燃和纪安黎的,一场笑话,草草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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