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纪听白冷笑一下, “老家伙怎么分的?”
“老爷的意思是他名下的股份划三份, 你们三个人各拿一份。”程叔是个聪明人, 开口就紧扼要害。除去不动产和红十字会的基金这些琐碎, 把其中利害关系捋得清楚。
“要说这平均分倒也没什么,只是———”
程叔一顿,又轻咳一声,嗓音低几分,“老夫人名下的股份,老爷要单独留给你。”
这笔帐在他这个外人看来倒是旁观者清,老爷子自己手里的大头股份算程氏的镇山石,还捏着程老夫人的百分之五,老夫人过世这么多年,伉俪情深,董事会这么多人也没人打过这笔股份的主意。
“先生对老爷的股份分配不满意,正闹呢。”
“他想怎么样?”纪听白低垂着头捻手里的花,接着问了句。
程叔没再说了。后面的话他不便转述。
清官难断家务事,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当年程家夫妇那桩事情闹得整个家鸡飞狗跳,大闹离婚,一个好好的家整得四分五裂。没过几年先生另娶夫人,纪小姐听说在国外过得也不错。
但说到底是苦了孩子,还是小萝卜头的两兄弟一个跟纪安黎定居国外,哥哥跟着父亲生活,亲兄弟血浓于水也抵不过十几年里大洋彼岸的疏离陌生。
老爷子的做法虽不公,但多少掺了几分老两口多年的亏欠和心疼在里面。
程叔想到这儿,看着面前男人□□的脊背,虽清瘦并不单薄。
他低头叹口气,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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