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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徐元清很客气,作为长辈问候了他近况如何,又把话题扯远,聊了句家事,才温声说了些孟琼的小缺点,叫他多担待孟琼娇纵的脾气。
话里话外都透露她慈母的形象。
若不是两家这些年交往密切,他对孟家的家务事有一定了解,他可能还真以为她们母女关系很不错。
程时琅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擦头发。
他还是礼貌地回答,稍微说几句客气话回应一下。
那头徐元清又说几句场面话,快结束时才进入正题:“家里大厨做了几道蟹菜,今天刚空运来,琼琼猜你肯定喜欢。你看今晚方不方便来家里坐坐?”
程时琅拿瓶水拧开瓶盖,淡淡笑了下:“孟孟前几天还说这事呢,她从小就爱吃这个。”
印象里,他们大院里每逢有人家里做了蟹,总免不了被她蹭一顿。他本来对这东西提不出什么胃口,也被拉着陪她蹭过几次。
“螃蟹性寒,总叫她少吃些,也没几次听我的劝。”徐元清徐徐叹口气,声线才微微平和,温声说道,“时琅,你和琼琼是一块长大的情份,多少有些感情基础,我们两家这些年走到今天不容易,我这个长辈还是希望你和琼琼是个好结果。”
程时琅背靠沙发,轻勾唇角,“这些我们都明白,您放心,我和孟孟有分寸。”
话听上去很诚恳,语气没有任何敷衍的音调,算是给徐元清和孟家吃一粒定心丸。
那头果然放心地笑起来,又说了几句客气话,才结束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