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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体歪歪扭扭,用语甚是通俗,一看便知是接近白丁之人所写。铁锈味儿的血气在宽敞的铺子内漫卷,所有人鼻息间全是死亡的味道。
裴鹤之站在后方拔剑,众小卒走在前面掩护着他前行,一行人一走到后院,映入眼帘的便是十余个或被剥皮或被枭首的残尸。
不用细看就几乎可以确定此为仇杀。
后院架着梯子,几多湿泥质地的脚印留在白墙上,还有一绺谢姝的荷粉色衣角挂在钉子上飘扬。
裴鹤之登时单枪匹马飞驰去往乱石场,并示意后面仆人不要追随,立马回府去禀报父亲。
即使裴鹤之兵法读的不精,驾马到乱石场门外走一周后是个人就该明白此处易守难攻。
两个衣衫褴褛的看门喽啰问他是谁,裴鹤之毫不吝啬地报上大名,“北静王府裴鹤之,谢姝乃本世子拙荆,望上报手下留情,北静王府会立马筹钱粮送来。”
说罢,马蹄不休而去,一刻也不等看门人回音。
裴鹤之已作了最坏的打算,他匆忙回府后让人一把火烧干净近些年所有容傅二人与北静王府往来的痕迹。
正在忙碌中,外面又有人来急报,说道傅珍已接回夫人,但他径直将夫人送去了外室蝉娘所在的别苑儿。可是…说是换了谢家柳辞进去乱石场。现在匪寇条件依然不变,不知北静王府还是否要继续筹粮。
裴鹤之听到柳辞的名字,一瞬间更是血气攻心,只觉得眼前发黑。
一拳头擂碎了杯盏,他几乎咬着牙说道:“是谁出的主意,要用柳辞换谢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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