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空抱着书合掌道了声阿弥陀佛,说道:“我下山找人。”
冯赦看他的架势,明白这人是个年轻穷和尚。想来也是,雕喜山山顶有座破落小庙,还偏偏顶个“寺”的名号。
这小和尚声音太小,听不见。他想抠抠耳朵,要举手时才发觉自己穿了厚重簑衣,只好作罢,于是又大喊:“师傅!你说什么?”
寂空觉得这施主很没眼色,他脸上全是雨水,一张嘴那风那雨都来倒灌。
长叹口气,指了指山脚,又用两指头在手掌面上作出走路的样子。
冯赦明白了。
他看这年轻和尚格外可怜,于心不忍,便将簑衣脱给他,还强硬地穿到了他身上,说明自己要回山上去。
妹子的手绢……以后再说吧,要是这小和尚这般下山去,不知还有命没有。
寂空稀里糊涂地被套上了簑衣,一个劲儿地说多谢。普陀寺真是没落了,连方丈都没簑衣穿,更别提他这个半入门的僧不僧。
寂空躬身许久,再抬眼看壮汉远去的背影,心中当即默诵一段心经给善人祈福。
再拾一根糟木头下山时,心中更是有底气了。
今日下山他为的是私事。
师父说他尘缘未了,寂空以往从未当回事。可是今早听昨日上山的采购师兄说水坝决堤,山下发了大水,寂空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在床铺上搁一张纸条便准备匆匆往山下走,师父却反常地来找他,塞给他一纸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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