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巧言令色也失了说漂亮话的能力。
焦急而难过,却无法辩驳。走到如今地步,他确实瞒骗许多。
步步为营精心算计,才有了现在的亲密。
而廖簪星敏感,像依靠直觉生存的小动物,不容许一点点作伪。
情窦初开的少年心本该像蒋冬凯那样赤诚炽烈,三冬暖阳,煨得身上暖烘烘。而他并无那般纯粹,至多算陈年的取暖器,扑起来的灰尘会让她打喷嚏。
温顺的羊皮披久了,快要忘记饥渴的利齿是多么难以示人。绞缠猎物的蔓草纠葛疯长,想要引诱她,困住她,质问她。
廖簪星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睫毛扫过温暖濡湿的指腹,撩得心里酥痒。云亭安静地做人肉靠垫,看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抽噎般吸了吸鼻子,面对面抱住他,陷进他怀里。
柔软得像一团液体。又清楚,是多么坚韧地生长,独自长成如今的模样。
很想很想,让那双流泪的眼睛永远神气。
云亭低头看她,在她默许的注视下,慢慢靠近。
拥抱最能抚平情绪。无论是轻轻环住,还是紧紧相拥。衣物窸窸窣窣,体温隐约传渡。
廖簪星始终记得云亭那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织物暄软,胸膛结实,在崇德楼无人的楼道里为她蔽风,提供依靠。
她想,假使和他也感情变淡、江湖不见,她也会记住他的怀抱许多年。
还在走神,温暖绵软的唇已试探轻轻贴上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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