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愚蠢至极,被架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烤,如芒在背。
十七岁的廖簪星仍是这样,令人又爱又恨。
她在11班的第三排,困恹恹歪在方童身上。
即便无甚可消遣,她也从不抬头望。
他连消遣都算不上。
敷衍的念稿很快结束,云亭绕过大半广场回到自己班的队伍,缀在最后面。班上男生在老王冷飕飕的凝视中勾肩搭背,小声吹捧:“牛逼呀兄弟!”
在许多高中生眼里,能在众目睽睽下做点别人做不到的事,那是相当出风头了。
譬如运动会,竞赛奖彰,升旗仪式的演讲。
譬如课上睡觉,不写作业,咸鱼理直气壮没有梦想。
云亭心不在焉应了两句。视线从一水儿黑白校服间穿过去,隔着人群搜寻最熟悉的身影。
廖簪星正隔着班级间的过道冲李商羽打手势。半天传达不到意思,逗得对方捂嘴羞笑。
他忽然生起闷气。
她确实在躲着云亭。
鬼迷心窍了才会觉得工具人很有温暖的安全感。她是缺爱,也确实是没人养的野孩子,但不至于做爱做到一半吃男生的奶子还脑抽觉得对方像妈。
她其实也不知道被妈妈抱在怀里应该是什么感觉。
只是潜意识觉得好像应该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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