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的睡眼都瞪大了,“还有这种好事!”
如果不曾见过别人的光明,她本可以忍受黑暗。
廖簪星酸溜溜的。她深知老师巴不得多压榨她的潜力,好让她别再摸鱼。这种好事断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还是日思夜想。
虽然现在也可以借云亭部分作业抄,但人总是欲壑难填。她深知这一劣根性,于是恶劣得坦然。
她是彻头彻尾的个人主义者,依循本性,对普世意义的道德浑不在意。
所以只要能取悦自己,拿无辜的男同学当工具也没什么不可以。
那个模糊的、不可言说的、趁人之危的念头,在发现云亭很擅长模仿字迹时,膨胀到了顶峰。
那是期末考后的第三天,他们要讲完卷子才会放寒假。大课间取消了跑操,云亭和她讨论一道两人都做错了的物理题。
思路很快在错题本上捋清,却还要在试卷上誊抄一遍(老师要查)。廖簪星写得心不在焉,中途被外班朋友叫出去说话,等回来发现云亭已经帮她往下写好了。
他抱歉地笑笑,仍然拘谨而羞涩,“看你好像不太高兴写这个……”
……何止这个。
他好像,真的很好用。
云亭的同桌不在,廖簪星随手抓起笔和卷子就坐过去。
他们这一大组靠门窗,窗外是走廊上十六七岁追逐打闹吱哇乱叫的高中生。云亭被她堵在里面,缩在窗根下,看起来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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