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都是用冰块一砖砖砌出来的。包括那颗跳动的心脏,其实不过是个宛若抽水帮浦的存在,除了维生,彷似不具其他意义。
穆祁定眼看着眼前被他侵佔的帝君,眼里的情慾,随着释放以后再度恢復沉寂。
他看着裴帝面上模糊的笑意,认定那是密药造成的恍惚,便也就不去细想,两手匆匆把自己衣袍下摆依旧半硬的阳具遮住,顺势抱起了裴帝。
怀里的帝君不若一般成年男性高大,细瘦的四肢虽然结实匀称,但每当穆祁轻而易举就能将人抱在怀中时却又不免觉着太没份量了,然这般慈悲的心态不过一个晃眼,在这注定本该是成王败寇的世界中,好像多少的慈悲就是给自己带来多少的杀机而已。
于是强者愈强,弱者……
穆祁将裴帝抱到御书房偏间,那里有一处专供帝君短寐之所,榻上软被铺叠,丝毫不比龙床逊色,唯一比上不足的,大概是没有嬪妃会在这里侍寝吧。
摄政王的忠诚至此结束,连随手盖上被子都嫌多馀。当穆祁转身而去,他听见身后一道低哑的声音说:「王兄,你说朕该如何赏赐你呢?」
离去的脚步一顿,而后缓慢回首,看见裴帝的双眼带着七成戏謔,剩下的却是怎样也分辨不清的情感。
穆祁挑了挑眉,「陛下此言何意?」
裴帝带笑道:「王兄为朕开疆拓土,功在社稷,理当要赏。」唇角笑意又深,「王兄,你想要什么?朕必允之。」
要知王令一出,便是至高无上的权力,然而穆祁听见这话,脸上表情竟是没有一分一毫的动摇,只稍微頷首,低声道:「那些不过是微臣本分,微臣不求赏赐。」
「哦,是么……」
又是那一抹恍惚的笑容,穆祁瞧见时心中无端涌现些许怒火,匆匆撇下一句:「微臣告退。」大步流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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