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神情藏纳心中:「这处相府是安全或是危险,总不会是由我做主,况且竺某不知外面的世道如何了,自然是万事不惊。」
「就连郡主的女儿身中七奇香之毒你也能如此安泰吗,竺兄?」
竺允道心口一凛,却又在转瞬间舒展开来:「你能这么说,就代表『小女』早已脱离险境了。更恐怕,最少皇上和太子都已经知道了她所有的事了。」
「不愧是竺兄。」步人飞道:「这次的事,李鸿岁一个字也没瞒着我,但他却是在牛皮鼓里的一枚聋哑棋子。」
竺允道淡然:「那,又怎样?」
「意即,」步人飞道:「你答应李鸿岁会替他完成的三件事情,不但第二件的比武完成不了,恐怕还会替你留下杀身之祸。」
「那么,你从李鸿岁那里知道了多少事情?」竺允道的神情闪过一丝轻蔑,被步人飞轻而易举地纳入眼中:「步兄又怎么知道我答应他些什么?」
步人飞道:「李相曾言郡主出嫁时,你送给他作为新婚贺礼,就是帮他完成三件事。」
竺允道露出微笑:「所以你相信了?」
「所以我不相信。」步人飞道:「你对李鸿岁的了解或许仅止于那段时日,但在往后近二十年的时间都是我盯着他的。」
盯着。
对于向来谨慎用词的步人飞而言,这句话无疑是向竺允道明白表示了自己的立场。然则竺允道却听若罔闻:「那么,步兄觉得该是什么样子?」
步人飞微慍:「竺兄当真要守口如瓶?」
竺允道哼笑了一声,道:「事实上,根本没有这回事。」
步人飞一愕,道:「没有所谓三件事,那又为何要受制于李鸿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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