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消息,如果......你不觉得强人所难的话。”
明明冲撞出去说要改变世界的少年,心里何尝不是下意识固执地相信某些小世界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例如等在原地的家、还能读信的父亲,与还在等她盲姊。
原来是这个缘由,他早已看过那封信,其实没有什么,也许她以为是遗书。
以为是遗言,因此觉得强人所难,要一个将人逼死的凶手去读死者的遗信,这请求本身便带着控诉意味,所以她才不知不觉绷紧了身子,指尖握在沙发边缘,略略低垂下脸,让长发溜到身前,露出一节带着淡淡哀怜的苍白颈子。
这样一个微小要求,却无人可以请托,最后剩下这个本该怨恨的陌生人。
“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