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不想和红尘会的人有任何关联,请不要再打过来。
他一时语塞,倏忽犹豫,对方已挂断电话。
又拨第二次,方不顺畅地说明清楚。
三日后,待彻底阗暗,四周轮廓消隐,他离开营区,轻巧潜出这座寂静深海般的黑暗所在,搭上高轨浮车,进入灯火熊燃的巨兽般的都市内圈。
大约女子也怕他,约定碰面的地点在市中心第五区,一个美术馆。
玻璃全景电梯由地表升起,穿透美术馆当季展览的巨幅动态投影广告,穿透夜雾,越往上越璀璨,简直是轰轰烈烈。
他对霓虹漫漶的逸乐华景不感兴趣,收回目光,下意识扫视电梯内部。
三十五人,或趴或眺望窗外,情人相拥,好友喧闹,家人温馨。
然有一人与周遭一切格外不容,他不自觉定下目光,里外尽是繁嚣,她背着霓虹,静静独立,一会儿,不知是不是对视线敏感,那张脸朝他的方向微微侧了侧,却没有直接互相望见。
是她。
比起相片,她本人与那死掉孩子的眼睛更像。
视线下滑,揪紧的心脏禁不住又晃漾,女子手心握着一根细杖。
那双极其柔美清亮的眼睛,竟是看不见的,盲人的瞳视而不见,即便第六感茫茫间知觉了,依旧没有焦距,无法定锚。
霓虹上升,她整个人默默浸在玻璃箱中的光里,像尘埃飘荡,睫毛深处是神秘星辰中心,所有不可解读都被囚在里头,他注视着她,抵达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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