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得有些好笑。
周棠却像是被她的笑容激怒了,霍然从案几后起身,质问之语,掷地有声:“阿姊爱惜咸宁,能为她做什么?无非是去求薛琰,求薛临之,求陛下。可是阿姊,权力从来就不是求出来的!你为什么不明白?!”到最后,她半跪在薛婉樱面前,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对薛婉樱说:“既然阿姊不能保全周家,那么——只好由我来了。”
薛婉樱抬起头,看向她,声音很沉静,沉静到让周棠本人都感到惊讶。
她问周棠:“如此,你会快乐么?”
周棠反问她:“那么阿姊你现在便快乐了么?”
薛婉樱沉默了。
良久,她忽然道:“昔年骆宾王做讨武氏檄文,以则天皇后嬖幸出身,却谋夺天下之位为不美。可似乎,女人一旦想要和权力沾染上哪怕一丁点的关系,也绝离不开男人。”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一直看着周棠,直到周棠转过了脸。
“好了,阿姊。咸宁和高通的婚事,不过是早晚的事,要怪,就只能怪你从前有太多的不忍,但凡,但凡——”
说到这里,周棠没有再说下去,但薛婉樱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
但凡薛婉樱能够当机立断、心狠手辣,对天子下手,扶持幼主上位。
可这些果真像想象中那样容易么?
从未见废黜天子的皇后,何况一旦坐实了弑君之名,又要如何保证不被反噬。
薛周陆三家用姻亲织就的同盟远不似从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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