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给我的。”
沈夫人支吾:“哦,原来是青叶绣的,果然是青叶的字呢……”
张行简不揭穿,只微微一笑。他宽和的笑容,竟让沈夫人尴尬窘然。于是听张行简平平静静地说下去:
“我听人说,沈二娘是一个舞刀弄枪的娘子。那她平日必然是没兴趣绣什么帕子,更不可能时刻记着做女红。这方帕子,大约是她的亲近之人逼迫她绣的。
“沈二娘那般倔强之人,能让她听话的人,必然对她来说很重要。”
沈夫人陷入深思。
她是真不知道沈青梧和哪个家里人走得近,但是张行简这么一说,她已经有了调查的思路。只要拿下这个人,自然能逼得沈青梧就范。
沈夫人正要去安排,又听张行简温温和和地补充:“另外,我听说沈二娘母亲早亡,自小独自长大。按人之常情来说,她母亲对她也十分重要吧。”
沈夫人回头,深深看一眼这个立在烛火下温静清秀的俊逸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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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夫人布置手段的时候,茫茫夜雨下,沈青梧在东京汴河边徘徊,不知何去何从。
东京不禁夜,夜晚的东京往往比白日更热闹繁华。今日的冷清,只会是因为这场过于急促的雨。
沈青梧站在桥下,看一座座檐子从旁穿过,一把把伞如水流过,三两行人很快消失。大家各有去处,只有她不知去哪里。
不过是沈青叶哭着求她走,她才走了。走了怎么办,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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