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可是跟着师父去给那位相公看诊过,虽然病得厉害,可也没有那么弱……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药童后方沙哑响起:“听这位娘子的,把药再去两成。既是自己的相公,人家娘子会不清楚自家相公的身体?”
沈青梧闻言,微微抬目,向那个缩在药炉后的弓背老人瞥了一眼。
那老人对她讨好地一笑——小本生意,不敢得罪您这样的大人物,请您高抬贵手。
沈青梧面无表情,接过了药童包好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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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木门推开,再合上。
脚步声点在地上,不紧不慢,不着痕迹。
恰如这些日子一贯的折磨。
帷帐微微掀飞一角,帐内的人一声未吭。
沈青梧掀开幕帘,欣赏床上那不动声色的青年——
眼有疾,从而眼覆白布;身上处处有伤,手脚被布缚紧,打了死结。长发凌乱拂在枕间,一身雪白袍衫被翻得起皱褶,蒙着眼的青年,只露出高挺鼻端,润红唇瓣。
他睡在此处,宛如一道溶溶月光浸于深海中,虽狼狈至此,月光却依然清和,带着暖意。
沈青梧眼中笑意加深。
床上人听出了声音,侧过了半张脸朝外,眉头微蹙:“沈青梧?”
声音也是那样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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