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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宁始终沉默着,一声未吭,没任何表示。
阮梨跟着长叹了口气。
其实没有任何人能接受身边有这样一个不断散发、输出着负能量的朋友,阮梨也不例外。
偶尔还行,长时间下来连带着阮梨每次听了都有些烦躁和不高兴,她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更应该耐下心来,给予唐宁宁帮助和安慰。
可唐宁宁本人也清楚,这些安慰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唐宁宁需要的是一个发泄口,以及一个解决办法,而这些东西都只有她自己能做到。
阮梨认识唐宁宁这么久,她其实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
无论是被逼着接受家道中落,还是父亲离世,唐宁宁大多时候真的很乐观坚强,只是她的婚姻不圆满,也不幸福,那些坏情绪更是在孕期被放到了最大。
阮梨从小到大都不太会安慰人。
她思考了很久,最终也直白地说了句:“如果你害怕担心,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我和你一起养,你不要听长辈那些劝人的话术,什么孩子没有父亲会怎么怎么样,这种渣男父亲有什么好要的?”
听到这话,手机那头的唐宁宁无奈地笑出了声。
“你不是要gap一年吗?怎么回来。”
“不gap了啊。”阮梨无所谓道,“人生还有这么长,以后有得是时间。”
唐宁宁安静几秒,又问:“那工作呢?摄影梦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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