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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山中土生土长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个人能走出去。很多人萌生过念头, 后来又放弃了,形容枯槁, 面如死灰地活着,还有一些人反反复复,把走出去当做毕生执念,这种人怎么说呢,会悄无声息地死掉。
出山二字就像是一个诅咒,当它从你的嘴里念出来,你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林眷不想出山,这山生她养她,她从来不知道还有第二个地方,因为目光狭隘,完全没有可以比较的地方,她觉得这么过日子也挺好的。
何必天天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好像不出去就活不下去了。
林眷不理解,并牵着牛牛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她照例来放牛,又遇见了简聆音,这次对方憔悴了很多,显然是寻不到出路,倍感焦灼。她趴在牛背上看着对方在路口打转转,感觉自己的心情都不好了。
林眷吹了一首欢快的曲子,但是每个调都降八度,把田园牧歌吹成了低沉絮语。
简聆音成功被她这种好像脑子也不太正常的行为吸引了,走过来又问她。
你真的不知道出山的路怎么走吗?
林眷这次没直接敷衍简聆音,只是反问:你先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出山?
林眷跳下牛背,放任黄牛自己去吃草,她俩坐在绿草地里,开始聊天。
我原本就是外乡人,我来这里只是被骗了。简聆音心态很不好,说着说着就开始冒哭腔,我想回家。
林眷这些年听到的出山理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什么样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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