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平常总是笑嘻嘻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惊慌,“后来六叔不准他跟去,他就一直等在马场,又让我来营帐这等,说是一有消息就去告诉他。”
云意想起他拼命追赶马匹来救自己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她对季舒宁道:“你去告诉他我没事,让他不用担心。”
季砚的营帐外,何安听完部下汇报,脸色沉的像锅底,他将手一挥,“你先下去,等我回禀大人。”
帘帐被挑开,季砚坐在案后抬眸,“如何?”
何安道:“姑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摔伤,没有伤着筋骨。”
季砚颔首:“马找到了?”
何安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在后山的一处山坳找到的,周围有马车压过的痕迹,属下已经让人审问过马夫,有一批马是专门经过训练,这匹就是,原本这些马是不用做比赛的,但不知怎么就混了厩,被牵了出来。”
季砚拨着手里的佛珠,缓缓问:“出事时候,哪些人不在马场,又有哪些人是在我们回营地后回来的。”
他从不相信巧合,是有人故意为之,冲他只怕还没人有这个胆子,冲云意,会是谁?
何安回忆道:“不在马场的有不少,但离开营地的只有带队去狩猎的高统领和承德侯。”
高誉是三千营的人,还没有这个胆子背叛他,至于贺霆,胆气不大,但色心却是不小,季砚从来不显喜怒的眸中迸出冷意,“去查贺霆有没有见过云意。”
何安心头一惊,“大人是怀疑承德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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