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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将他当作与她一般体弱了,季砚心里发笑的同时又觉得柔软。
自他被外放这些年来,似乎再没有人像这样真心实意的,纯粹的关心过他,多少都是掺着目的。
他看着云意揪紧的眉头,笑叹了声,唤来宝月。
“再去熬一碗姜汤。”云意又紧着道:“一定熬得浓一些。”
季砚摇了摇头,垂下视线继续看书,就由她高兴罢……
季砚在一旁看书,云意就在桌边练字。
季砚不时抬眸看她,“研墨讲究浓阳正均,你圈打的太快,墨就粗了。”
“无论何时,都不要忘了心静。”
云意立刻放慢速度,耐心的研墨,她平日里不这样,可只要一想到银竹的话,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好在大人只当她是因为害怕雷雨天才如此。
雨势逐渐便小,雷声也许久没有再响起,空气中卷起了雨后才会有的青草味道,天也彻底暗了下来。
季砚看了眼窗外,吩咐何安备马车。
云意心中一急,“大人不用了饭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