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姜姒也立刻反应了过来,她神色肃然了一些,“自古恶匪不劫八百里加急书信,送信人每到一个驿站就会与上一个驿站和下一个驿站通信,如果被劫走,朝廷早就知道了,所以刘大人是撒了慌?”
“夫人果真冰雪聪明。”沈晏衡微笑着夸赞道。
随后又道:“所以这个人身上有颇多疑点待我去探究。”
“郎君万事小心。”姜姒警醒道。
“好。”沈晏衡笑得很开心,应的这一好字都充斥着愉悦的意味。
他没有告诉姜姒,他今夜还有一事要做。
半夜屋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屋外的雨下得大,那从窗户缝隙钻进来的风吹得床帐微动,忽的——
那木窗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宽大的手扣上,凉风再也钻不进来了。
沈晏衡一袭夜行衣,手里拿着一顶带纱斗笠,他面色冰凉的将挂在一旁的长剑取了下来,却又温和的望了床上的姜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