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纸上写着什么。
高学士伸头看过一回, 看那信上写着船舱上用得着的东西,从霍香正气丸到冰片贴, 再到驱虫粉。
“这是作什么用?”
裴观如实说了, 高学士眼中放光, 回家省亲好啊!回家省亲再住上三个月五个月的, 他岂不是一个人在家中逍遥自在!
高学士跌足:“贤弟有这等安邦定国绝妙计策,怎不早些告诉为兄我?”
他都把百试百灵的妙计告诉裴观了, 裴观怎么对他还掩掩藏藏的,这种主意就该拿出来有福同享,年轻人岂可如此。
裴观默默无言,还是高学士自己道:“也对, 你先用, 我再用。”回去就哄娘子省亲去,多花些俸禄也没事,花钱买清净。
算着明天就是裴家那只胭脂虎出发的日子,高学士特意来给裴观贺喜。
可看裴观一脸丧气模样, 他又问:“是不是尊夫人又改了主意, 不去省亲了?”那不能够罢,陪着婆母去的,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
“不是。”裴观摆手,“告辞。”
高学士看裴观疾步出去, 又想, 难道裴探花是挨打挨骂上了瘾?
江南小童常手执小鞭, 抽打空竹陀螺玩耍,那陀螺不抽不转,江南老幼便把这东西叫做“贱骨头”。
难道裴探花,是个贱骨头?
裴观急赶回家,丫头们正在搬箱笼,戥子吩咐粗使婆子:“把这几个也全装上,里头都是细软轻些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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