戥子脸上一时红一时又白,要不是为着哄她,干什么买糖给她?要是哄她,那这糖吃还是不吃?吃了要不要还礼?
这糖,是不是那个意思?
戥子支了小丫头去厨房吩咐菜色,自己晕晕乎乎又回上房去,挨着阿宝坐下。
想跟阿宝说一说罢,阿宝这会儿有她自己的烦恼。
主仆二人都有心事,阿宝握着书卷无聊翻书,戥子捏着这包糖,心里知道该先为阿宝忧心,可又忍不住陷到这糖纸包中。
一时呲牙,一时咧嘴。
吃还是不吃?
直到厨房的婆子们提了大食盒来,站在阶下回话:“少夫人要吃这田鸡腿,虽没吩咐,但料想着要吃酒,预备了桃花酿和飞叶白。”
这两种酒都适合加碎冰喝,吃得这么辣,自然要喝冰酒。
戥子立时抓了大把铜钱出去,塞到那婆子手里:“谢你费心,打酒吃罢。”
裴观赶到卷山堂时,阿宝正吃着剁椒田鸡腿,喝着冰镇飞叶白。
见他进门,阿宝掀掀眼皮,扫他一眼,就又低头专注吃饭。
田鸡腿肉嫩,厨房花了大功夫,去了腿骨头,专用上面大块的肉炒菜。
这东西又香又麻又嫩,配上冰镇过的桃花酿飞叶白,阿宝久未吃得这么畅快!
裴观就这么站着门边,方才太急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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