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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抬袖一拂,金环银簪俱都扫落马下,马蹄一踏,珠环染尘。
世人都称他是冷面探花郎。
后来才知裴探花父亲病重,琼林宴后,他父亲便过世了,从此闭门守孝,京城再瞧不见探花郎的身影。
“原来他这么可怜的。”在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偏偏家中生变,怪不得他病歪歪的。
燕草又瞧了眼玉镯子,她还是不敢相信。
那可是裴三夫人啊!
凡京中有宴,她在哪个席上都最受奉承。燕草远远瞧过一眼,裴三人通身的大家气派。换言之,便是端庄持重,不容易亲近。
“裴夫人对咱们姑娘可亲热啦。”戥子给燕草学,拉过燕草的一只胳膊,“我实在喜欢这孩子……”
说着虚空一捋,装作把手镯套在燕草腕子上的模样。
“就这么着,送了我们姑娘那只镯子。”
螺儿捧着银盒进来,银盒里装着蔷薇蕊熏的绿豆澡面儿,踩在水上,脚下一滑,银盒打翻在地。
绿豆澡面一碰水全化开了,满地浮沫。
“我……我……”
“怎么这么毛毛燥燥的。”燕草责她一句,“快去取新的来给姑娘用。”
螺儿胆小,还没缓过劲来,先不让她贴身侍候姑娘,好在她还有一手好绣活,先叫她做衣裳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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