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州睡竹床,翻起身来总是咯吱咯吱响。
还是大床舒坦。
“你以后是不是就当千金小姐了?”戥子问,“是不是就跟王府里那样儿。”
她们住在王府后巷,戥子还曾远远见过一次五郡主打马出游呢,如今五郡主该是五公主了。
阿宝屈起手指头,弹了戥子脑门心:“傻呀你,那怎么能比。”
“那咱们原来说的,还作数吗?”戥子也有月钱,刚进林家的时候,红姨偶尔会赏几个大钱,到她大些,一个月领二三十个钱。
后来好不容易涨到五十个钱,可一打仗家计紧,月钱时有时无。
就算时有时无,也比阿宝有钱。
戥子领的是工钱,阿宝领的是零花钱,更没准数,阿宝还要攒着买根好鞭子,她想要一根紫金葫芦鞭。
戥子也攒钱,她要攒钱回梁州。
两个抠门鬼,基本是没散钱去吃喝玩乐的,偶尔两人凑一凑挤出几个钱来,买些小糖豆小零嘴儿分着吃。
那时阿宝便夸下海口,等日后发达了,要给她买很多很多好吃的,开很多很多月钱。
“当然作数了!”阿宝压低了声儿,“红姨说了,这些年都没给我零花钱,一次补上,以后每个月我还有一两银子的脂粉钱呢。”
戥子十分惊诧,什么脂粉能擦得了一两银子。
“那我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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