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当小兵,她们娘仨也不敢离远了,就在靠近军营的西宁镇边上花七十两银子买了这座破旧的一进小院子。
本来她们娘仨也得在军营里做粗使,想不干活也行,每人一年要交六两银子的人头税,这又去了十八两。
他们都没来过西北,不知道这里多冷,到了地儿置办家中物什,买衣裳被褥啥的,哪怕都是紧着破旧的最便宜的来,也去了好几两。
更别说怀胎不足三月就一路颠簸的苗婉,这身子可能还水土不服,又买了好几副安胎药。
如此下来,苗婉估算着,耿氏手里还剩三十两银子顶天了。
还得留着银子给苗婉生养孩子,乔盛文身子也不甚康健,明年还得交三个人的人头税,三十两银子紧巴巴的。
因此耿氏和乔蕊舍不得吃喝,耿氏还做绣活儿赚些银子养家,这老的老小的小,苗婉一个人吃独食,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其实苗婉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除了觉得肚子总不舒服没啥代入感,她更注意能看得见的人。
想了想,苗婉接过碗,“娘,叫小蕊过来咱一起喝吧,你们要是累病了,到时候病气过到我这儿,好些药我不能吃呢。”
耿氏做了那么些年当家主母,自然听得出儿媳妇这是关心她和女儿,倒是纳罕看了儿媳妇一眼。
比起刚嫁进来时沉默怯弱的模样,现在倒是好多了。
耿氏也心疼女儿,从抄家到现在,四个月还不到,乔蕊那张肉嘟嘟的小脸儿就瘦下去了,原先的衣裳现在套着棉袄还晃荡。
耿氏咬咬牙,“你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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