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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写到了春夏秋冬,纪朗又联想到:
“哥,你是秋天生日,我是春天生日,我们上一次告别是在夏天,那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啊。
……等到下一次重逢后的冬天,我们就在一起吧。
好不好?”
纪朗的信不长,写到这里就停笔了。
“好不好”三个字后面被他备注了a、b、c三个选项,a是好,b是很好,c是非常好,完全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傅星徽忍不住笑了笑,可来回把整封信看完,心里的酸涩又盖过了那点甜。
大概是怕被不怀好意的人借题发挥,纪朗没写落款,称呼他也是用得他没什么知道的那个名字。
那时两人和c大榕树纪念馆都没什么太大的名气,而这封信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一堆无人认领的信一起,被封存进了榕树纪念馆里。
如果不是那天看电影的时候纪朗提了一句去过榕树纪念馆,恐怕这封信永远都不会被他看到了。
傅星徽不知道那时候的纪朗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的这封“情书”,而如果知道写下这封信之后,还要再等八年才能等到两人物是人非的重逢,纪朗还会不会把这封信写得这么美好而深情。
应该不会了吧,他想。
如果是那样,纪朗应该会在信里痛斥他的不讲信用,痛斥他一次又一次的逃避和退缩。
傅星徽第一次觉得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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