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沿着傅星徽的目光看过去,和自己不和谐的身体部位打了个照面。
面面相觑半晌,他“唰”得拿被子蒙住了头。
傅星徽笑出了声,尽管很轻很轻,纪朗还是听见了,汹涌的困意登时消散的一干二净,再也找不回来了。
六点钟,纪朗一脸哀怨地准时出现在健身房,傅星徽已经在跑步机上开始热身了,看见他来了,还笑吟吟地打招呼道:“早上好!”
纪朗一度怀疑,傅星徽的生物钟是能工巧匠拿着最精密的仪器一点一点儿做出来的,而他身上的生物钟是垃圾桶里的废品随便改造出来的。
是人都有欲望,无论是食欲、物欲、情.欲还是偷懒的欲望。
可他以前就觉得傅星徽真的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那时候的傅星徽才十九岁,荷尔蒙躁动又瞌睡浓的年纪,可他不会偷懒,不会贪睡,甚至不会看漂亮姑娘,也从没有听过他对爱情有什么憧憬,无论剧组的盒饭有多难吃他都能云淡风轻地吃完,渴到嘴唇起皮发干,他也不会在如厕不方便的时候喝水。
这样高度的自律和自控能力,纪朗这辈子没见过第二个人。
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是无趣的,就像一台稳定运行的仪器一样,不会出错,冷静而无聊。
可奇怪的是……这么多年,纪朗都抹不掉心里关于他的痕迹。
“你一直看着我看什么?”傅星徽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