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恐遭篡逆之祸啊。”
阿妩问:“大人是指——”
杜鹤卿道:“荣王不是狼?莫非殿下将他当做狗吗?”
阿妩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又觉怎么洗也洗不清,只能不作声。
杜鹤卿劝道:“即便眼下没有,殿下也该早作打算。如今北地二十万大军,平京十二卫,尽在荣王掌控之中,殿下即便不能斩草除根,也该培植势力,与之分庭抗礼。”
分庭抗礼。
阿妩有些恍惚,睡在一张床上的人,要怎么与他分庭抗礼呢?
杜鹤卿拿过她面前盏子,泼掉落了海棠的茶水,将空盏往桌上一放:“先从平京十二卫入手,他如今人在沧州,正是掏空他势力的好机会。”
从杜府出来时,天色昏昏,只巷子口的那辆青色油壁车还停在原处,阿妩也并未多看,上了马车,便往长街驶去。
再经一路车程,回到宫中时,天色已暗透,潮湿的天幕上挂着几粒淡淡的星子,过了会也隐去了,又像是要下雨。
才在案前落座,果然听得殿外簌簌起雨,打湿了红墙绿瓦。
阿妩坐在灯烛下发呆,白日里杜鹤卿的的话犹然在耳,萦绕不去。她从袖中小心翼翼摸出一角被边缘被烧成黑黄的纸,细细摩挲。
南来雁,寄相思。
是情意缠绵的句子。可她并不确定,在权力诱惑之下,裴寂还会选择她——三位皇兄都死在争储之中,甚至不惜对父皇下手,连亲生骨肉尚且如此,何况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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