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姜去芜皱起眉,面色不虞,拱手就要送客:“姜某虽为臣,却只臣于天子,臣于殿下,此生不入他人彀下。何况区区散木,也实不堪王爷驱使。”
下人奉上雨水煨的茶,裴寂拿起盏子略闻了闻,又放下。
瓷盏叩桌,清脆的一声响落下,他声音随之而起:“倘若我说,我知你眼下在为何事心焦,且正是来予你这一剂定心丸的呢?”
姜去芜猛抬起头,眉峰抖了一抖,面上神色由讶异转为沉思,继而百思不得其解,空留满脸疑惑。
夜阑已深,福宁殿却未合门,挟了几许热意的风依势而入,青色透明地朝里吹。
案上纸张簌簌,金博炉篆烟碧绿,给打得飞散。
阿妩提着支紫毫,毫尖悬在半空,过了会,聚下滴墨来,砸出一团漆黑。
“今夜怎熬到这般晚?”
身后响起裴寂的声音,继而一双手自后环住她腰身,那人下巴顶在她发上,轻轻蹭了一蹭。
他身上锦袍浸了雨夜的清寒之气,透过薄衫,平了阿妩心中几许燥意。她搁下笔,自镇纸底下抽出写坏了的字,轻声道:“才起来不久,睡不着了,就写写字。”
裴寂按住她欲将纸搁到一旁的手,嗅着她身上淡香,闭目道:“写的什么,读来我听听?”
阿妩却默然。
察觉这不寻常的安静,裴寂终是睁开眼,将那字纸从她手中扯过,举起对着烛火看起来。
是《诗经》里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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