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霍之洋丰富的心理活动,费慎接上刚才的话题:“席未渊放弃维冈,带着忏摩逃往了三瑞里,我过来是想告诉你,给我足够的筹码,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霍之洋心口顿时一梗。
好半晌,他难以置信道:“费慎,你他妈掉钱眼里了吧?我都成这幅样子了,你还想着趁机坑我一把?”
费慎欣然道:“不一定要是钱,也可以是其他东西,比如席未渊的底牌。”
席未渊筹谋数十年,而今却放弃得这样干脆,费慎不相信对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沉默良久,霍之洋只说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费慎注视他,笑容恰到好处:“逆境不可怕,可怕的是看起来前途光明的顺境,不管是敌是友,都要摸清对方的秘密。这是你的原话,霍之洋,你一定知道的,对吗?”
无声的压迫感弥漫,霍之洋缓缓掀起眼,与面前的人对上视线。
他在那双深不可测的眼里,看见了无尽的野心,也看见了自己若有若无的笑。
……
房门打开,一个用黑布罩住脑袋的男人,被押着双臂走出。
半分钟后,费慎也走了出来。
他与男人背道而驰,离开长长的走廊,去了凉丘军营附近一座很高的塔楼。
身边心腹告诉费慎,李奉青此刻正在塔楼上。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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