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化为无形,同江水一块儿涌向了远方。
席未渊侧目看她一眼,横臂搂住苏典的腰,蹬动双腿,向上往江面浮去。
【请求支援!太平山请求支援!】
通讯器发出不堪重负的电流声,重复着这两句话,黑色外壳浸满血液脱手坠落。
方牧喜晃了晃,双腿支撑不住,单膝跪了地。
他费力抬起脑袋,额头鲜血糊满了半张脸,嘴角也在不停溢血。
体内深处有股吞噬的躁动感作祟,疼痛入侵着每一寸脏腑,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迅速衰败,视网膜神经已经坏死,眼前唯剩空白的黑暗。
太快了,第二次使用琅洛的副作用,来得太快了。
只是方牧喜此刻没有心思关心这些,周遭是一片恐怖的安静,分明前不久,他还带了支三千人的忏摩军,要赶去太平山支援。
可是转眼间,三千士兵只剩下了他一个。
向来对外界事物感知迟钝的方牧喜,也不禁为刚刚遭遇的埋伏,感到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