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揽余不置可否,话语中饱含言外之意:“段家搅混水搅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付点利息了。”
站得有点累,肩膀产生胀痛感,他又走回床边坐下。
秦一舟没吭声,心底隐约明白了什么。
大脑思考着别的事,身体下意识跟随移动,没察觉到自己膝盖已经碰上了床缘,秦一舟整个人向前趔趄,猛然回神,差点一跟头栽进床里。
邵揽余问:“你也要休息?”
“……”
秦一舟往后连退三步,摊手道:“您请。”
邵揽余掀开被子,盖在腰间:“出去吧。”
秦一舟目光落在他明显活动不利的左肩,担忧道:“肩膀真的没事吗?”
之前听关医生助理说,昨天做完手术,邵揽余强制要求用了特效药,并表示一周内必须恢复,关述还为此发了脾气。
邵揽余闭眼,嗯了声,不欲多说。
秦一舟没再打扰,关上门离去。
邵揽余没有睡着,或者说根本无法入睡,特效药带来的副作用,是难以忍受的剧痛。
如同往骨髓注射了烈性毒药,每一根血管和神经都被扯动撕裂着,使血肉溃烂。
汗水打湿了被褥,浑身黏腻,邵揽余按响呼叫铃,吩咐人过来换掉床单被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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