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昳丽的面容,还有她眸中亮起的感激和兴奋光彩时,他反倒是越来越手足无措,满腹诗书都也找不到合适的说出口,只能耳根微红地挠着后脑。
见了陈鹿归埋头不语的模样,沈如霜以为他是在担忧此事败露应当如何是好,赶忙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一段距离,坚决地抚着小腹道:
“二哥哥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也不可能再回到姑苏,否则萧凌安极易发现踪迹。等到商船靠近江南的时候我就会先行下去,寻一个偏僻的小镇安顿下来。”
听了这话,陈鹿归非但没有宽心几分,反而比方才更加担心,皱起眉头道:
“这怎么行?你怀着身孕本就不易,如何独自安顿容身之处?就算能够顺利地安定下来,一个人怎么把孩子生下来?”
沈如霜看出了陈鹿归眸中真切的关怀,也知道他所言句句属实,心间半是暖意半是寒凉,但依旧乐观平静地笑了笑,抬手将鬓发拢于耳后,道:
“那又如何?不过就是以后被街坊邻里多嘲讽几句罢了,日子总要一天天过下去,时日久了自然也不会有人再用心这样的事儿。”
闻言,陈鹿归深深地望着沈如霜含笑的眉眼,一时间心疼又踌躇,抿着唇许久都没有接话。
他知道现在若是任由沈如霜这样去做,她以后的处境会和她的生母一模一样。
虽然时隔多年,他还是依稀记得幼时沈如霜的阿娘时常被人冷嘲热讽,若是一不小心做错了点小事,遇上脾气不好的,也会揪着那些往事不肯放手,说她是野男人玩剩下的东西,她的女儿就是个小野种。
所有街坊邻居见了都会退避着,生怕与她们有了交集会一起被羞辱。直到过去了将近十年,久到众人都快忘了这些不足为道的小事,才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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