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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里,留给他的只有屈辱和不甘,都是被他们逼的。
所以,活该的是他们,从来不是他自己。
他理所应当拥有现在的一切,包括沈如霜腹中的子嗣。
太后的神志已经越来越模糊,断断续续地连一句完整话也说不成,一会儿喃喃说宇儿想家了,一会儿又不要命地朝沈如霜扑过去,哭着喊着要她堕胎,吓得她一身冷汗打湿后背,惊魂未定地逃出了殿门。
沈如霜强忍着因惊惧而袭来的疼痛,扶着门框勉强站立着,冷汗顺着脸颊一路滑进了衣衫里,冷冰冰得让她打了个寒战,只敢探出半个脑袋打量着殿内的情形。
无论萧凌安说什么太后都听不进去了,于是他干脆命人将太后按在椅子上,下令锁死慈宁宫的门,不许她踏出半步。
待到沉重的枷锁落下,萧凌安上下打量后才转身离开,脸色依旧阴沉如子时的夜色,眸中深深浅浅的光不知又在算计着什么,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
他瞥见沈如霜时目光并未停留,而是十分自然地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狠厉之色缓和了不少,俊秀精致的眉眼覆上阳春三月般的温熙,指尖似有似无地抚摸着小腹,声音沉稳道:
“孩子没事吧?”
沈如霜愣怔地看着他片刻之间变化的脸色,一时之间不太适应。按照萧凌安往常的性子,此时正是愠怒之时,定要再挑刺苛责,怎会这般温和平静?
但她很明白过来,并非萧凌安变了,更不是他心疼自己,而仅仅是因为腹中的孩子罢了。
他只会关心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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