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首诗词,唇角扬起清雅俊逸的笑意,恍惚间似乎又是当年那个温润如玉、清风朗月的三皇子。
可是沈如霜这回却并未多看一眼,目光始终凝滞在一处不动弹,连磨墨的力道过大,墨汁不经意间沾到了俏丽的鼻尖上都未曾发觉,还在木然地磨着,心思早就不知飘到了宫外哪个地方。
萧凌安见着轻笑出声,下意识伸出手想替她擦拭,却被沈如霜惊慌地躲开,险些手忙脚乱地打翻了砚台,退了好几步才怯生生问道:
“陛下........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萧凌安的手蓦然停滞在半空中,触及掌心的只有寒凉的空气,笑容也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终究归于一片淡漠,不免尴尬地缓缓将手收回来,拢着衣袖道:
“后日的冬猎,你可会去?”
沈如霜起初并未听明白,思忖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冬猎这么回事,刚想点头却又纠结地顿住了,想起今早收到的一封家书。
那是沈文清亲笔写给她的,信中问及她安好,还说天气严寒,冬猎环境艰苦,她是女孩子家身子骨弱,若是能推脱就不去罢。
这倒是一件稀奇事儿,她与沈文清虽然是父女一场,可情分却很是淡薄,只有想让她帮着在萧凌安面前说话时才会写信,从未有过嘘寒问暖的家书。
原本她以为冬猎好歹能够出宫一趟,就算散散心也是好的,她身子不似寻常京城贵女般娇弱,再者说跟着王公贵族同去也吃不了什么苦。
现在被沈文清一说,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萧凌安淡淡瞥了她一眼,将她犹豫的神色尽收眼底,眸中隐约浮现出几分尖锐的审视与猜忌,冷得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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