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考中举人,后来乡里有人保举到京城,本以为从此以后会飞黄腾达,仕途一路扶摇直上。谁知京城何其之大,他一个乡野读书人如何立得住?最后竟是在宫中做着这样的活计,更别提光宗耀祖。
这是最末流的官儿,不仅看不到向上爬的路,最后到手的银钱还不如回江南当个教书先生,日子过得实在是落魄,平白蹉跎少年光阴。
陈鹿归刚想好应付的话,目光触及沈如霜时却是一滞。
从前的沈如霜活泼灵动,成日无忧无虑地在巷子和河边玩耍,与谁家都走得亲近。还记得那年秋天,她去邻家采了许多枇杷,一看到他就笑吟吟的迎上来,毫不吝啬地就分了一大把,打打闹闹地走远了。
现在她竟像是变了一个人,身上如同带着枷锁般沉默寡言,连笑意也不达眼底,仿佛精雕细琢的瓷器,虽然精致华美,却也没了那分珍贵的天然灵气。
他刚到嘴边的话堵在了喉咙口,思及外面对沈如霜的流言蜚语,转而心疼又难过地关切道:
“霜妹妹也是,不知......过得好不好?”
沈如霜笑而不答,但是在彼此的眸子里都看到了深深的无力与遗憾。
“咳咳,陈公子快些吧。”玉竹在门外咳了几声,示意陈鹿归不能久留,现在必须离开了,否则会惹人闲话。
陈鹿归只好担忧又牵挂地回望了沈如霜一眼,像是要把她刻在脑海里一样,道一句保重后便转身离开。
“二哥哥!”沈如霜在他即将踏出门槛的时候唤出了声,兴许是见了故人才半刻就要分别,又想起了江南的日子,声音是压抑不住的哽咽与悲凉:
“二哥哥,我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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