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做文章,暗示他与沈家结党营私,有着不轨之心。
父皇早已年迈昏庸,他生母位分太低不受宠爱,几个皇兄说得有鼻子有眼,父皇自然是信了。
此后,他就被父皇疏远,朝中之事不让他插手,眼看着多年的心血就要作废,才不得不将计就计,娶了沈如霜,借着沈家的势力上位。
这一年多的日子里,他逼着自己在沈文清面前做一个谦逊知礼的女婿,在朝臣面前做一个温文尔雅的皇子,早就忍无可忍。
至于沈如霜,他一直是怨恨她的,更不可能有什么情分。
循规蹈矩装作一个好夫君,已经费尽他的耐心。
皇后要母仪天下,帮他料理内务、平衡各方势力,他必定要找一位端庄大方的高门贵女来担任。
沈如霜......怎么可能?
这会儿功夫,周恒之已经将折子粗略扫了一遍,思忖良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陛下息怒,虽说沈家居功自傲,可门生遍布天下,确实是众人眼中的功臣,就算陛下要将沈家连根拔起,也要先做好表面功夫。”
萧凌安冷哼一声,并未否认。
周恒之这才松了口气,颤巍巍地用手帕拭去额角的冷汗,恭敬地将折子双手放回萧凌安的面前,心中暗自叹息着,缓缓摇着头。
沈文清那帮人自诩清流文臣,只手遮天,清高自傲,实则早就干起了结党营私的勾当,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一个没落下,实实在在玷污了“清流”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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