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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隐静了片刻,点一点头。
“你已经自杀过了。”
在柯屿震惊的目光中,她承认:“是。”
“因为演戏,或者说那部片,催化了你情绪里的东西。”
应隐认命地“嗯”了一声,转向柯屿:“我不是故意要瞒你,但是……”
柯屿攥紧了茶巾,默了半晌,粤语说:“傻女。”
商陆的沉默比他更久远。他没想到。他只是看出了应隐表演方式的危险性,却没想过,那种危险已经在商邵的生命里,深刻地发生过。
“难怪他那时候会跟我说,他准备好了。”他自嘲地勾起唇角一笑,“我还没听懂。”
“什么……准备好了?”应隐艰难地问。
商陆看向她迷茫、不安又澄净的双眼:“当时在栗山片场,我说,电影不是一件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你的表演方式已经被塑形,很难更改,很多角色对你来说是危险的,但显然,你有这方面的追求和野心。我说,在戏和现实间游离恍惚,是危险的。有时候生死就是一瞬间的恍惚,而外人很难看透。你经历过,你应该懂。我还说,我不能预设一个人类,是永远理智的、清醒的,离开危险的唯一方式,是不要靠近。我最后说,别人和他,都不能为你做决定,这些事要你自己来选择。演,还是命。”
商陆静静地说完,宽大的掌心几乎要把杯盏捏碎:“他说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做好什么准备?他从未劝过她息影,以“为她好”的字眼。他做好了托住她的准备,也做好了她飞走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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