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相约一位女士便带她回自己家,无论多冠冕堂皇问心无愧,都实在不符合他从小到大所受的教养。
“柯老师和商导,在青藏那边已经快一个月了,商先生有无联系过他们?”既然提到了,应隐顺便问。
柯屿和商陆正在拍摄一部半纪录片性质的人文电影,讲的是喜马拉雅山脉的守山人,从川藏青海到尼泊尔,两人已经带着剧组一头扎进去一个多月,处于完全失联的状态。
提到弟弟,商邵的眼神显然柔和了些:“只是偶尔用卫星电话联系。应小姐有什么话想带给柯屿的,我可以帮你转达。”
“没有没有没有……”应隐吓得斩钉截铁:“希望商先生千万不要跟柯老师提起我。”
商邵端详她:“为什么?”
“因为……”
她脸上怔色一划而过。
因为,她还不想谁知道她跟他的这一场缘分,像守着墙角意外的一抹野春。
它不是长大,便是夭折,但在夭折抑或长大来临的前夜,她只想自己看着。
商邵勾了勾唇,不再等她的“因为”。
“应小姐不必介怀,”他说,阖眸看她,不动声色却像是洞悉一切:“因为我也是。”
进到餐厅,商邵将西服脱了,自有侍应生接过,周全地挂到衣柜里。
他今天穿的没晚宴那么正式,但仍然低调而考究,白色衬衫妥帖地收入西裤腰线中,一条淡色忍冬纹的领带,法式衬衫的袖口由一枚跟领带同色系的宝石袖扣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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