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时,身后传来珺阳公主的哑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同样的问题,她问了两遍。
苏韶棠狐疑地回头,她忽然觉得有点弄不懂珺阳了,这也许就是她们最后一面,苏韶棠默了默,还是道:“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从不觉得可笑。”
她话音甫落后,身后久久无声,苏韶棠也不再停留,身影消失在牢房中。
而她离开后,珺阳跌落在地面上,被她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囚服顿时染上尘土,她失神地看着前面空地。
在这半个时辰后,大理寺又迎来一位探监的人。
来人脚步声不疾不徐地响在牢房中,珺阳也被惊动,回神抬眸。
他身穿月白色衣裳,是由上等的云锦制成,袖口和衣领用金线滚边,腰封坠玉,玉佩只看成色,就知是极品羊脂玉。
这一身哪怕抵不上刚才苏韶棠的行头,也相差无几了。
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把玩着腰间的羊脂玉,珺阳再往上看,裴时愠那张挂着似笑非笑的脸就露了出来。
近来裴时愠在京城横行,大理寺拦不住他,边城要靠镇北军拦住匈奴,在知道他会返回边城时,京城对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津内忧外患,没谁想让边城破防。
裴时愠抬了抬手,很快有人搬来一张椅子,裴时愠慢悠悠地坐下,看见珺阳公主浑身狼狈,轻啧了声:“你这先是唤来安伯侯夫人,后又要见我,是要做什么?”
他一手托腮摩挲脸侧,有点好奇不解:“侯夫人惯来好性子,这是说了什么,能叫你失魂落魄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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