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深刻的印象,仿佛她于这里只是一个过客般。
嗯,本就只是过客。
她的神情有点淡,沈玉案骤然无声。
他意识到夫人说的不会再见,并非是指裴时愠不会再回京一事。
原先甘甜的粥也泛了丝淡淡的苦涩,在这一刹间,沈玉案无比清醒地意识到,夫人想回家的念头自始至终都未曾薄弱过。
沈玉案轻垂眸,眼中神色晦涩不明。
裴时愠离京,带着十万士兵,浩浩荡荡地北城门出发,但是军队全部离开京城,时辰就从辰时到了午时三刻。
城内的百姓皆闭门不出,有些百姓听见动静,将门窗推开一条缝隙,探头探脑地出来窥望。
除了脚步声,京城静谧无言。
一辆马车安静地停在距离城门百米处,裴时愠和京城百官无话可说,他该说的话早在沈玉案进京后的那日晚上都和沈玉案说了。
大马而过,裴时愠无意间瞥见城门口的马车。
安伯侯府夫人奢侈尊贵,连带她的马车也格外好认,至少裴时愠一眼就认出来了。
裴时愠倏然勾唇笑,他直接越过沈玉案,骑马朝马车而去。
松箐偷偷朝侯爷看了眼,就见侯爷脸上挂着的温和神色尽消,眉眼冷然淡淡。
松箐不敢再看。
心中不断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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